诚实(2)—用爱的眼光看待不诚实

不诚实是可以被原谅的,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不诚实,至少曾经不诚实。不诚实的本质是因为对生命缺乏了解和信任,而去谋求利益、树立形象或者保护自己的安全,所以,它不需要被怪罪。

从人的心理成长角度讲,我们对诚实的恐惧和对不诚实的习惯都是从小一点点积累的。在这个成长的过程中,我们由习惯到麻木,最后是慢慢的变得失察。
不诚实不是一朝一夕的事,是从生命的社会化开始的,从幼年面对父母开始的。
真的,父母有时候真的很变态,他们要我们不讲假话,可他们却经常哄骗我们,他们要我们不讲假话,可是听了真话却不高兴又惩罚我们,然后继续要求我们诚实,他们一方面惩罚我们的诚实一方面要求我们诚实。所以,每一个孩子都学着看人眼色,错以诚实为危险、麻烦。

 
对孩子来讲,这个困难是很大的。如果父母对女儿说:我这都是为了你好。孩子懂得反驳么?孩子敢于置否么?父母对于一个孩子来讲太强大了,比我们现在的政府强大多了,他们不仅有绝对的武力优势,不仅可以限制我们的自由,不仅可以给我们断粮,哪怕仅仅是他们离开我们、不理我们,孩子们就害怕得不得了。不懂诚实,不敢诚实其实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。

 
如果是成年后的现在,父母对我们说“我这都是为你好”,
我们会说:你为我好这很好,但你为什么要我知道?你为什么要强调?你以为我感觉不出谁对我好么?你是期待我记得你的好,然后听从你,然后返回去也对你好么?
我们会说:我很不喜欢听你这么说,请不要说为了我,诚实一点,说为了你自己。如果我不是你的孩子,你会爱我吗,如果我不符合你的期待,你会爱我吗?你根本不是爱我,你是爱你的孩子罢了,你根本不是爱你的孩子,你是爱你自己罢了。

如果是成年后的现在,我们不会讨好父母而“懂事”,我们不会因父母的供给和付出而屈就,我们不会给他们那么大权力来“教导”和“要求”我。我们会说,你可以打死我,可以不供我,我愿意死,而且不怨你们,但只要我还活着,我就要作为我自己活着,你可以选择怎么对我,但我只会做我想做的。

若孩子能如此坚定而明晰的展现自己,父母会来适应孩子,但绝大多数情况,孩子都没有这样的觉知。像奥修那样对父亲说:“如果你们不允许我说不,那么我说是也没有意义……不要试图教导我,那是对我的侮辱,难道我不会自己想吗?……你可以打我,但我该享受的都享受了,你没办法夺走……你可以不供我学哲学,但请记住,你再给钱,我不会要。”

所以,我想我们可以宽恕自己吧,为过去的自己流泪,对曾经的自己慈悲,而不是责怪和不接纳当初自己没把自己照顾好,没为自己说话,对自己有那么多背离……
另外,当然,你知道当我说父母,不是指任何一个做父母的人,对那个具体的人,我爱且尊敬,我只是不苟同的是他们的那种行为。经过五千年等级文化和红色党派的合力,中国人的不诚实习惯根深蒂固,想想我们的父母是在什么样的氛围里学习和生存的,我们就会知道责任不在于父母,而在于今天的我们,以及我们文化中的某些糟粕

我相信所有人,和我一样渴望诚实,我相信当我诚实的时候,可以和人很好地连接,我在诚实中感到力量并被神佑护,我相信真相是仁慈的,我相信通过诚实能够从根本的地方和我的生命以及所在的时空连接。
我不期待自己完全诚实,当我不能、不敢诚实的时候我不批责自己,但只要能够,我就尽量诚实,我由衷欣赏和感谢自己如此尽量诚实。我欣赏自己日益告别客套话、程式话、没话找话、夸张的话、拣择的话、讨好的话、指责的话、讲道理的话、打岔的话、酒桌上的话、讲台上的话、场面上的话、面子上的话……我力求只说自己的话。

不诚实是可以被原谅和尊重的,无论对于别人还是自己,这不应被当作一个问题看待,只不过当事人觉得有压力,只不过是暂时没准备好而已。人总是在能够诚实的时候就诚实,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,,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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